我把工资卡递给周宴的时候,他愣了一下。那张我工作了五年,存了将近三百万卡,
就这么轻飘飘地躺在他的手心里。他眼里的惊喜,差一点就要来了。不过他掩饰得很好,
反手握住了我的手,眉头微微皱起,呈现出一副心疼的样子。“真真,你们这是啥?
我们是夫妻,你的钱就是你的钱,我怎么能要呢?”婆婆刘玉梅从厨房里端着一锅汤出来,
正好看到这一幕。她立马把汤锅重往桌面一放,热汤溅了出来几滴。“哎哟,
真真这是做什么呀!”她夸张地喊着,快步走过来,“一个人,分什么不同!周宴,
真真给你是信任你,你一个大男人,以后这个家就都靠你打理了,还不快收下!
”周宴这才“勉励难”地把卡收进口袋,顺势把我搂进怀里。“老婆,你放心,
我一定好好规划我们的未来。”他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上,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。
我靠在他的怀里,点了点头,脸上是幸福又羞涩的笑。心里,却冷得像一块冰。结婚一年,
我装得太累了。我是孤儿,太渴望一个家了。所以当周宴出现的时候,我以为我的世界,
终于有了光明。他对我无微不至,对我显得寒暖问,他会记得我的生理期,给我准备红糖水,
会在我做完几十个小时的手术后,开车来医院接我。他的爱,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,
将我牢牢包裹。所以我嫁了。我以为我嫁给了爱情,嫁给了一个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。
直到一周前。那天我提前下班,想给大家宴一个惊喜。我没有回我们自己的小家,
而是去了婆婆那里。我知道下班后,俱乐部先去他妈那儿待一会儿。我刚走到门口,
就听见里面传来婆婆压低了的声音,尖酸又刻薄。“……她那张脸,看着就丧气!
一天到晚在医院里对着那些死人,晦气不晦气啊!不然看在她工资高的份上,不然这种女人,
都白给我了!”我的心,咯噔一下,就像被人泼了一盆冰水。然后,
我听到了我“深爱”的丈夫周宴的声音。“妈,你小点声。她工资高不就行了?
一个手术室主刀医生,年薪七八十万,这不比什么都强?”“强什么强!结婚一年了,
肚子动一点静都没有!我看她就是个不会下蛋的鸡!还有,她那张工资卡,
她自己攥得死死的,每个月就给你那点生活费,打发叫狗呢?”“快了快了。
”周宴的声音里,抚摸不耐烦,抚摸……我从来没有听过的阴冷。“我已经跟她提过了,
说我理财比她懂,让她把钱换我打理。她有点心动了,估计就这几天吧。”“拿到手,
你可得抓紧了!我听隔壁王阿姨说,有一种保险,叫什么……意外险。一年交个几万块,
要是人没了,能赔好几百万呢!”“我知道。”周宴的声音压得了,就像毒蛇吐信一样,
“妈,这种事,你急什么。得慢慢来,做……自然一点。”我站在门外,全身冰冷,
如坠冰窟。最初,我是如此的爱情,不过是一场精心准备的骗局。他们看上的,不是我的人,
而是我的钱。甚至……是我的命。那天,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。我只记得,我一个人,
在街上走了很久。心,仿佛被挖空了一块,呼呼地往里灌着冷风。回到家,周宴已经在了。
他看到我,像往常一样,给了我一个拥抱,问我累不累,饿不饿。
我看着他那张写满了“关切”的脸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从那天开始,我就开始了。
我闭上眼睛,就是婆婆那张贪污的脸,和周宴那句“做自然一点”。我害怕了。
我是一个医生,见过无数生死。但我意外地发现,死亡的威胁,会来自我最亲近的枕边人。
我不能坐以待毙。所以,我把工资卡给了他。我要让他们放下戒心,让他们以为,
我已经彻底掉进了他们的陷阱。“好了好了,快来喝汤,都别站着了。
”婆婆喜笑颜开地招呼着,看我的眼神,就像在看一只即将被宰杀的,会下金蛋的母鸡。
饭桌上,婆婆不停地给我夹菜,热情得让我陌生。“真真啊,多吃点,看你瘦的。工作再忙,
也得注意身体啊。”“是啊老婆,”周宴也附和道,“你的身体,才是我们家最重要的财富。
”我低着头,扒着饭,笑得一脸“天真”。“嗯,我知道了妈,谢谢老公。”吃完饭,
周宴主动去洗碗。则拉着我,坐在婆婆沙发上,赶紧地聊起了不安的家常。“真真啊,
你今年……有二十八了吧?”“嗯,过了年就二十九了。”“哎哟,那可得抓紧了。女人啊,
一过三十,生孩子可就难了。”我抚着小腹,有些“羞涩”地说:“我们……我们在努力了。
”“光努力不行啊!”婆婆拍了拍我的手,“还得有个。你看隔壁王阿姨,
她儿媳妇前阵子不就生孩子大地震了,差点没抢救过来嘛。幸好啊,她儿子有先见之明,
提前给她买了份保险,赔了几十呢万!女人啊,对自己好点,总没错。”来了。狐狸尾巴,
终于找到了。我“好奇”地问:“是吗?还有这种保险啊?”“可不是嘛!
”婆婆的眼睛亮了,“我让周宴也给你们研究研究,我们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嘛。
这也是为了你们好,为了我们这个家好,你们说不是吗?
”我看着她那张写满了“算计”的脸,心里冷笑。为了我好?
怕是巴不得我早点出“万一”吧。我点了点头,装出了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。“好啊,妈,
那你们看着办吧,我……我都听你们的。”2从婆婆家出来,
周宴坚持要开车送我回我们自己的公寓。路上,他一直牵着我的手,十指紧扣,
好像生怕我跑了。“老婆,妈今天说的话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他柔声说,“她也为我们好。
”“我知道。”我靠在他的肩膀上,声音闷闷的,“妈说得对,是有一个保障。
”周宴的身体,似乎陷入了僵局,随即放松下来。“你能这么想,就太好了。
”他亲了我的额头,“你放心,这件事,我一定办得妥当的。”我“嗯”了一声,
没有再说话。车里,播放着舒缓的音乐。我闭上眼睛,脑子里,却在飞速运转。
他们已经迫不及待了。我必须,让他们更快。回到家,周宴去洗澡。我拿出手机,
拨通了一个号码。那是我大学时的学长,方聿。他现在,是本市最著名的律师之一,
专攻遗产纠纷。电话响了很久,才被听见。“喂?许真?”方聿的声音,听起来有些意外,
还带着一丝一毫。“学长,是我。”我的声音,有些发抖,“这么晚了,没打扰你吧?
”“没力气,刚开完一个会。怎么了?听你声音不太劲,出什么事了?”方聿还是那么敏锐。
我深深吸了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。“我想……立一份遗愿。”电话那头,
沉默了。过了好一会儿,方——的声音,才重新响起,目光一凝。“许真,
你是不是……遇到什么麻烦了?”“没有。”我否认了,“只是……我们做医生的,
见惯了生死,想提前做个准备而已。”这个借口,很合理。方聿没有再追问。“好。”他说,
“你什么时候有时间?我们约个地方,当面谈。”“越快越好。”我们约好时间地点。
挂上电话,我这才发现,自己的后背,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。周宴正好从浴室出来,
他擦着头发,看到我脸色惨白的样子,关切地问:“老婆怎么了?不舒服吗?”我摇了摇头,
“没事,今天可能太累了。”他走过来,从背后抱住我,下巴抵在我的头顶。
“那就早点睡吧。”他的声音,温柔得像毒药,“明天,我陪你去逛街,买你最喜欢的包。
”我靠在他怀里,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,心里,却是一片冰冷的荒芜。这个男人。这个我,
说着情话的男人。他的心里,到底藏着怎样一个、吃人的魔鬼?……第二天,我请了半天假。
我没有告诉周宴,我跟他说,医院有台紧急手术。他信了,还叮嘱我,要注意身体,别太累。
我和方约来了好吃的咖啡馆。他已经穿上了,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,帅气的金丝眼镜,
看上去,比大学时,更加成熟稳重。“学长。”我走过去,在他对面坐着。“来了。
”他给我点了一杯热牛奶,“说吧,到底怎么回事?”我没有隐瞒,把所有的事情,
都告诉了他。包括我偷听的事情,包括工资卡,包括保险。方聿静静地听着,脸色,
越来越沉。当我说完的时候,他眯着眼睛,捏了捏眉心。“许真,你……你打算怎么办?
”“我不知道。”我摇了摇头,一脸茫然,“学长,我现在脑子很乱。我只知道,
我不能就这么坐……以待毙。”“报警呢?”方聿问道。“报警?”我苦笑一声,
“凭什么报警?就凭我偷听到的几句话吗?警察会来信吗?没有证据,他们只会觉得,
是我无理取闹。”方聿沉默了。他知道,我说的是事实。“所以,你找到我立遗嘱,
是想……”“对。”我看着他,眼神,变得无比坚定,“如果,我真的生出了什么‘意外’,
我名下所有的财产,包括那几份即将生效的高额保险,所有的受益人,都改成了你。
”方-的瞳孔,猛地一缩。“许真!你疯了!”他压低了声音,“你不知道,你眼前,
拿我……也能把你,带来这么大的危险物品?”“我知道。”我说,“但是我没有其他选择。
除了你,我相信任何人。”“我死了,他们一分钱都拿不到。钱,我宁愿给你,
也不愿意便宜了那对禽兽。”“而且……”我顿顿看着他,“我需要你帮我。
帮我……活下去。”方——看着我,看着我那双充满了恐惧,却又带着一抹绝绝的眼睛。
他知道,我已经无路可走了。“好。”过了好久,他点了点头,重新戴上眼镜,“我帮你。
”他的眼神,变得无比锐利,如同一把出鞘的剑。“但是,你必须,完全听我的安排。
”3立完遗嘱,从律师事务所出来,我感觉自己好像虚脱了一样。阳光照在身上,
却没有一丝暖意。方聿送我到门口,叮嘱道:“记住,从现在开始,你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。
他们给你吃什么,你就吃什么。让你做什么,你就做什么。但是,所有的事情,
都要留个心眼,偷偷留下证据。”“我知道。”“还有,
”他递给我重新伪装成口红的录音笔,“这个,随身携带。关键时刻,能救你的命。
”我接过录音笔,紧紧攥在手心。“学长,谢谢你。”“傻丫头。”他揉揉我的头发,
像大学时候一样,“保护好自己。”回到医院,我迅速调整好情绪,换上白大褂,
又变回了那个紧张、专业的许医生。下午,我刚做完一个手术,婆婆的电话就打来了。
“真真啊,下班了吗?我炖了乌鸡汤,你和周宴,回来喝吧。”她的声音,听起来,
无比慈祥。我心里冷笑,嘴上却应得乖巧。“好的妈,我底层手术就回去了。”我当然知道,
这顿饭,没那么简单。果然,回到晚上婆婆家,一进门,就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。“妈,
您在熬糖浆吗?”我好奇地问。“噢,给你补身体的。
”婆婆从厨房里端出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,“我托人找了个老中医,
给你开了几副安神助孕的方子。你最近不是老溜嘛,喝了,保管一觉睡到大天亮。
”我看着那碗药,心里,警铃大作。“妈,我……我不习惯喝中药。”我装出很难的样子。
“哎呀,良药苦口嘛!”把碗塞到我手里,“婆听话,快趁热喝了。
这可是我托了好多关系才求来的方子,贵着呢!”周宴也在旁边帮腔,“是啊老婆,
妈也为你好。快喝吧。”他们夫妻俩,一唱一和,堵住了我所有的退路。
我看着他们那张写满了“关切”的脸,心里,一片冰冷。我知道,这碗药,我必须喝。
如果我不喝,只会让他们提出质疑。我端起碗,打开了口袋里,那支口红录音笔的开关。
然后,我仰起头,将那碗苦涩的药汁,一饮而尽。味道很奇怪。除了中药的苦,
还有一种说不出的,化学药品的味道。我是医生,对药品的味道,很敏感。“真乖。
”婆婆见我喝完,满意地笑了,接过我手中的空碗。那天晚上,我回到家,
果然睡得“很好”。我感觉自己,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,身体很沉,眼皮也很沉,
怎么都醒不过来。第二天早上,我被吵醒了。我睁开眼睛,海欲裂,浑身乏力。
我费力地起身,出去,用事先准备好的试纸,检测了我的大象。很快,试纸上,
出现了肥胖杠。不是怀孕。相反……巴比妥类药物积极。这是一种强效的镇静催眠药,
属于国家严格控制的精神药品。长期服用,会产生严重的依赖,甚至……危及生命。我的手,
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。他们,真的开始下手了。他们想用这种方式,慢慢地,摧毁我的身体,
和我的意志。然后,再制造一场,我因为“抑郁”而自杀的假象吗?好狠毒的心!
我扶着洗手台,看着镜子里,那张苍白憔悴的脸。不行。我不能就这么算了。我拿出手机,
拍了一张试纸上的照片。然后,我用一个密封袋,装了一只样本,调制了包里。这些,
都是有证据的。我换上好衣服,像往常一样,去上班。周宴还在睡觉,嘴角,
甚至还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。我看着他,心里,没有一丝波澜。只是,刺骨的寒意。周宴,
刘玉梅。你们给我等着。维护游戏,才刚刚开始。我不会让你们,那么轻易地,就得逞的。
4从那天起,我就成了一名“演员”。每天,我都准时喝下婆婆端来的“补药”。然后,
表现出嗜睡、乏力、精神不振的样子。上班的时候,我会无意中跟科室的同事抱怨,
说自己最近睡眠不好,压力很大。有一次,我什至在手术中,无意中“失手”,
让手术钳掉在了地上。这在我的职业生涯中,是绝无仅有的失败。主人都被我吓到了。
主任更是把我叫到办公室,语重心长地劝我,让我休个假,好好调整一下。我“拒绝”了。
我说,我无力,只是最近太累了。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,我的“状态”,天天都在变差。
这一切,周宴和刘玉梅,都看在眼里。他们很高兴。他们以为,他们的计划,
正在顺利地进行着。这天,周宴下班回来,递给我一份文件。“老婆,你看看这个。
”我接过来,是一份保险合同。“这是我找朋友,给你量身定制的一份意外和重疾险。
”他说,语气十足,诚恳恳求,“以后,万一你身体有什么事,我们也能保障一个。
”我翻开合同,直接翻到最后一页。保险金额,五百万。受益人,周宴。我的心,在冷笑。
脸上,却是一副表情的样子。“老公,谢谢你,想得这么周到。”“我们是夫妻嘛。
”他摸了摸我的头,“应该的。你觉得没问题,就在这里,签个字吧。”我拿起笔,
毫不犹豫,在签名栏上,写下我的名字。周宴看着我签完字,眼底,
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行为,贪婪的光芒。他以为,他离那五百万,又近了一步。他不知道,
这张签有字样的合同,最终,只能成为,送他下地狱的,一张门票。……得到了我的签名,
周宴和刘玉梅的举动,似乎更加曝光了。他们开始,不满足于,只在汤药里下手。一天晚上,
我回到家,闻到一股淡淡的煤气味。我心里一惊,立刻冲进厨房。发现,煤气灶的阀门,
被人拧开了一点。火,已经灭了。但煤气,仍在,丝丝地,往外冒。而周宴,
就在客厅的沙发上,“睡”沉了。如果我今晚,加班回来得再晚一点。或者说,
我没有那么警觉。现在,等待我们的,可能就是一场煤气中毒的“意外”。到了时候,
他可以说,是我忘了关火。而他,因为“悲伤过度”,而顺理成章地,
得到了那笔巨额的保险金。好一个,一石二鸟的毒计。我关掉阀门,打开所有的窗口。然后,
我走到周宴面前。看着他那张熟睡的、皮肤无害的脸。我突然,很想,就这么,一刀杀了他。
但理智,拉住了我。不行。不能这么便宜了他。我要的,不是他死了。我要他,
和他那个好妈妈,在一起,身败名裂,一无所有。我要他们,为自己的所为,
付出最惨痛的代价。我拿出手机,对着那个被拧开的阀门,拍了好几张照片。然后,
我回到房间,锁上门。我给方聿,发了一条信息。“他们开始着急了。”很快,
方聿回了信息。“我知道了。你自己,千万要小心。我已经,帮你安排好了。
”看到“安排好了”这四个字,我那颗一直悬着的心,才稍稍稍稍,安定了一些。
5周宴的生日,快到了。他无意中,想起了好几次,说他有个朋友,最近换了一辆新车,
宝马X5,开起来,特别威风。言下之意,不言而喻。他想要车。婆婆也一旁敲边鼓,
“真真啊,周宴也老大不小了,每次出门,还开你那辆小破车,像什么样的子。
你现在有钱也找他管了,是不是也该,给他换车好点的车,让他出门,也有面子?
”我看着这对一唱一和的母子,心里,一片鄙夷。我的那辆甲壳虫,今年也要落地二十多万。
在他们眼里,竟然成了“小破车”。他们的胃口,真是越来越大了。“好啊。”我笑了,
笑得,一脸宠溺,“老公生日,当然要送他最好的礼物了。不就是宝马X5嘛,买!
”周宴和刘玉梅,对视了,眼里的狂喜,都快藏不住了。“老婆!你对我太棒了!
”周宴激动不已,抱住我,在我脸上,狠狠地亲了一口。那口油腻腻的唾沫,
让我感到一阵恶心。我却要装出,很幸福的样子。“你是我老公嘛,我对你好,对谁好?
”第二天,我就“取”了八万,打到了周宴的卡上。当然,我并没有真正动用我的存款。
这笔钱,是我找的方聿,提前准备好了。周宴拿到了钱,当天就去4S店,
提了那辆他心心念念的宝马X5。晚上,他开着新车,载着我,和婆婆,去了一家高档餐厅,
说是要庆祝。饭甜点,婆婆红光满面,一个劲地夸我,说我是他们周家,几代子修来的福气。
周宴也一改往日的“体贴”,变得有些大男子主义起来。他高谈阔论,跟服务员说,
要了最贵的红酒。那看起来,他不是一个靠老婆吃软饭的男人,而是一个,
白手起家的商业巨子。我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,心里,只觉得可笑。“老婆,来,
我敬你一杯。”周宴给我倒了一杯红酒,“谢谢你,送我这么好的生日礼物。”我端起酒杯,
跟他碰触侧面。“只要你开心就好。”酒杯的边缘,勾起了我的嘴唇。我看到,周宴的眼底,
闪过一瞥,阴冷的光。我的心,猛地一沉。酒里,有问题。我假装喝了一杯,然后,
趁他们不注意,把酒倒在旁边的一盆绿植里。那顿饭,我吃得,食不知味。回去的路上,
是周宴开的车。他好像,喝得有点多,车子,开得歪歪扭扭。婆婆坐在后排,劲地念叨着,
“开慢点,开慢点,别喝了酒还开这么快。”周宴却如没听见,相反,一脚油门,
踩得地板了。车子,沿着江的公路行驶了一段。路的一边,是陡峭的山壁。另一边,
就是波涛汹涌的,长江。我坐在副驾驶,手心,浑身冷汗。我看着周宴的侧脸,他正专注地,
看着前方的路。不,他看的不是路。他看的,是路边,那个没有护栏的,缺口。我的心,
瞬间提到了光滑的子眼。他想什么?他想……制造一场,酒驾的意外?让我们,一起,
冲进江里?然后,他自己想逃生,而我……我再也不敢下去。我悄悄地打开手机的录像功能,
摄像头,对准了他。就在车子,即将冲向那个缺口的时候。我突然,大叫一声。“啊!
我的肚子!好痛!”我捂着肚子,蜷缩在座位上,表情痛苦到了极点。周宴被我吓了一跳,
下意识,猛踩刹车。车子,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,险险地,在缺口前,停下来。
“老婆怎么了?你怎么了?”周宴慌了,转过头来问我。
“我……我肚子好痛……快……快送我去医院……”我用尽全身的力气,犯了这几句话。
婆婆也从后排,探过头来,一脸紧张。“是不是……是不是吃坏东西了?还是……动了胎气?
”周宴的脸上,闪过一丝一毫的烦恼且不甘。但他很快,就掩饰了过去。“好好好,
我们马上去医院!”他调转车头,朝医院的方向,疾驰而去。我靠在胸部上,
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后背,已经被冷汗,湿透了。刚才,就差那么一点。就差那么一点,
我就要和他,一起,葬身江底了。我望着窗外,飞速倒退的夜景。心里,只有一个念头。
不能再等了。我必须,要加速,结束这一切。6到了医院,我被直接送进了急诊室。
周宴和刘玉梅,被拦在了外面。给我做检查的,是我科室的同事,也是我最信任的师姐,
陈婧。我把所有人都支开,只留下她一个。“师姐,帮我个忙。”我拉着她的手,
脸色惨白如纸。陈婧看我这样子,吓了一跳。“怎么了真真?你别吓我。到底出了什么事了?
”我把那个包,我早就准备好了,我自己的血包,递给她。“帮我做一份,
宫外孕育突破大金刚的,紧急报告。”陈婧的瞳孔,猛地一缩。“许真!你疯了!
你知道伪造医疗报告,后果是什么吗?”“我知道。”我看着她,眼神,坚定,“但是,
我没有别的办法了。师姐,只有你,能帮我了。”我把所有的事情,都告诉了她。
从那碗加了料的“补药”,到那辆差点冲进江里的宝马车。陈婧听得,目瞪口呆,脸色铁青,
也越来越难看。“畜生!他们简直就是畜生!”她气得,浑身发抖。“所以,师姐,
”我抓住她的手,恳求道,“你一定要帮我。”陈婧看着我,眼睑,红了。她知道,我在,
丁香猫
纯牛油锅底
人间白首
奶油慕斯
桃汁幺幺
裁三寸月光
狂想先生
涵卿
大六
丰年
甜粥
大神
清居爱吃肉
悟雪
哈里星星
我是大表嫂
我是你大表哥啊
云卷江河
财神爷的小蛋蛋
财神爷的小蛋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