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子结婚,找我借五万应急。我二话没说转了过去。第二天,她朋友圈就晒了方向盘,
喜提新车。我把借条截图发到家族群,@了所有人。婆婆电话瞬间打来,声音却在发抖。
“闺女,那车是给你老公买的,你千万别跟他闹!”我看着身边熟睡的丈夫,
他不是两个月前刚出了车祸,驾照都被吊销了吗?01手机屏幕的冷光,
映在我毫无血色的脸上。听筒里,
婆婆张翠兰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压制却依然无法掩饰的惊惶。“姜宁,你听妈说,
你千万别冲动。”她的声音发着颤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“那车……那车是给周浩买的,一个惊喜!”惊喜?我侧过头,看着身旁躺着的周浩。
他睡得很沉,呼吸均匀,眉头微微皱着,似乎在梦里也有些不顺心的事。这个男人,
两个月前才因为一场车祸,驾得滚瓜烂熟的驾照被吊销了。
一个连方向盘都不能合法触碰的人,需要一辆新车带来的惊喜?“小莉也是心疼她哥,
怕他伤好了之后没车开,心里憋屈。”张翠兰的解释还在继续,颠三倒四,
逻辑混乱得像一团被猫抓过的毛线。“她刚工作,手里没那么多钱,
就先用自己的名义贷款买了,找你借那五万,就是……就是周转一下首付,
以后肯定会还你的!”她的声音越来越低,越来越没有底气。“这事你千万不能告诉周浩,
他自尊心强,知道我们这么为他,他会有压力的。”压力。我捏着手机,
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原来,他们一家人背着我上演的这出大戏,是为了不让他有压力。
那我呢?我的感受,我的知情权,我被当成提款机耍得团团转的愤怒,就不值一提吗?
“姜宁?闺女?你听见妈说话没?”“听见了。”我轻轻地回答,
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。“妈,我知道了,我不会跟他闹的。”“那就好,那就好,
妈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。”张翠兰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,
又絮絮叨叨地嘱咐了几句才挂断电话。房间里重新陷入一片死寂。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,
在地板上投下一片冰冷的银辉。我看着周浩熟睡的侧脸,这张我曾经以为无比熟悉的脸,
此刻却笼罩在一层浓重的迷雾里。巨大的疑云在我心里升腾,像野草一样疯狂滋长。
我悄悄地,极其缓慢地伸出手,拿过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。屏幕亮起,需要密码。
我下意识地输入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。错误。我又试了试他的生日。还是错误。
一阵尖锐的酸楚刺痛了我的心脏。我们结婚三年,他手机的密码,
竟然已经不是这些我们共同的印记了。鬼使神差地,我输入了自己的生日。咔哒。
手机解锁了。那一瞬间,我不知道自己是该感到一丝慰藉,还是更深的悲哀。
这微不足道的甜蜜,像是包裹着剧毒的糖衣,让我心头发酸,眼眶发涩。
但我没有时间沉溺于这种情绪。我点开他的通话记录,一串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,
几乎每天都在深夜与他通话。我又翻开他的聊天软件,那个号码同样置顶在最上方,
聊天记录却被清空了。干干净净,不留一丝痕迹。这欲盖弥彰的举动,
反而像是一只无形的手,紧紧扼住了我的喉咙。我将手机原封不动地放回原处,
躺回自己的位置,睁着眼睛,看着天花板。一夜无眠。第二天早上,阳光明媚。
周浩伸着懒腰起床,脸上带着惯常的温和笑容。“老婆,早。”他凑过来想亲我一下,
我下意识地偏开了头。他的动作僵在半空,有些尴尬地收了回去。“怎么了?没睡好?
”我挤出一个笑容,状似无意地问他:“最近有没有什么开心的事啊?说出来让我分享一下。
”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我。“开心的事?没有啊。”“天天在家养伤,腿脚还不利索,
骨头都快躺酥了,能有什么开心的事。”他一边说,一边捶了捶自己的腿,
语气里满是百无聊赖的烦闷。我看着他坦然的眼睛,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。我的心,
却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。02周末的午后,门铃响了。周浩一瘸一拐地去开门,
是小姑子周莉和她的未婚夫。他们是来送喜糖的。周莉化着精致的妆,穿着一条名牌连衣裙,
挽着未婚夫的胳膊,下巴微微扬起,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倨傲。
她将一袋包装精美的喜糖随手扔在茶几上,发出沉闷的一声响。“嫂子,这是给你的喜糖。
”她的语气与其说是通知,不如说是一种施舍。我点了点头,还没来得及说话,
她冰冷的视线就扫了过来。“嫂子,听说你昨天在家族群里发了我的借条?”她抱起双臂,
嘴角噙着一抹冷笑。“不就是五万块钱吗?至于搞得人尽皆知?
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欠了你几百万呢。”“我们可是一家人,你这么做,是信不过我,
还是信不过我哥?”张翠兰适时地从厨房里端着一盘水果走出来,恰好听见了这番话。
她立刻把果盘重重地放在桌上,板起脸帮腔。“姜宁,这事就是你做得不对。
”“小莉是家里唯一的女儿,她结婚,我们当哥哥嫂子的帮衬一下不是应该的吗?
”“你把借条发到群里,让亲戚们怎么看我们?怎么看小莉?”“做事太冲动,
一点都不顾全大局,平白伤了亲戚间的和气。”她们母女一唱一和,
瞬间就把我钉在了不懂事的恶毒嫂子的耻辱柱上。我看向周浩,希望他能为我说一句话。
毕竟,借钱的是他妹妹,事情的起因也是他那个所谓的“惊喜”。可他从头到尾都沉默着,
目光游移,始终不与我对视。最后,在张翠兰和周莉愈发咄咄逼人的眼神中,
他才清了清嗓子,假惺惺地打圆场。“好了好了,都是一家人,别吵了。”他转头看着我,
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和不耐。“姜宁,你跟小莉道个歉,这事就算过去了。”道歉?
让我为一个被欺骗的事实道歉?让我为维护自己正当权益的行为道歉?
一股怒火从我的胸腔里猛地窜起,烧得我浑身发抖。“我没错,为什么要道歉?
”我盯着周浩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道。“借钱应急,和拿着应急的钱去买十几万的新车,
是两码事。”我的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回荡在客厅里。空气瞬间凝固了。周莉的脸涨得通红,
她大概没想到,一向温顺的我,竟然敢当众顶撞她。她气得抓起桌上的喜糖,
狠狠地砸回桌上。“不结了!这婚不结了!”“还没过门呢,嫂子就这么容不下我!
以后还有我的好日子过吗?”张翠兰见女儿哭了,立刻像是被点燃的炮仗,
指着我的鼻子就骂了起来。“你这个扫把星!丧门星!”“我们周家是倒了八辈子血霉,
才娶了你这么个搅家精进门!”“你要是搅黄了我女儿的婚事,我跟你没完!
”恶毒的咒骂像是一盆盆脏水,劈头盖脸地向我泼来。我被气得眼前阵阵发黑,
嘴唇都在哆嗦。周浩终于站了出来,却只是拉着我的胳膊,把我往房间里拖。
“你少说两句行不行!”我甩开他的手,回到房间,重重地关上了门。门外,
张翠兰的哭骂声和周莉的啜泣声还在继续。我靠在门板上,身体顺着门板滑落,
蹲在冰冷的地板上。手机震动了一下,是闺蜜苏晴发来的消息。“怎么样?他们怎么解释的?
”我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。苏晴沉默了片刻,发来一句话。“宁宁,
他们这是在联手PUA你。你现在别跟他们吵,去查一下你和周浩的共同存款。
”我心里一惊。苏晴的话像是一道闪电,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。我立刻打开电脑,
登录网上银行。当我看清账户余额的那一刻,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瞬间冻结了。
就在周浩出车祸后的第三天。我们账户里一笔十万元的三年期定期存款,
被人以“提前支取”的方式,取走了。账户上,只剩下几千块的活期余额。
我的手脚一片冰凉。03我拿着打印出来的银行流水单,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。
那张薄薄的纸,此刻却重如千斤。我冲出房间,将那张纸拍在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周浩面前。
“这笔钱呢?这十万块钱去哪了?”周浩看到银行流水的瞬间,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。
他眼神慌乱,嘴唇翕动了几下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“我……我……”他支支吾吾,
眼神躲闪,不敢看我。“我问你钱去哪了!”我拔高了音量,声音因为愤怒而尖锐。
眼看瞒不住了,他才含糊其辞地说道:“我……我拿去投资一个朋友的项目了,
很快就能回本,到时候连本带利还给你。”“什么项目?”我追问道,“哪个朋友?
把合同拿给我看。”“你一个女人家懂什么投资!”他似乎被我逼急了,
语气也变得不耐烦起来,“你别管了,到时候我把钱给你就行了!
”我们的争吵声惊动了在厨房的张翠兰。她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来,
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流水单。“吵什么吵!不就是十万块钱吗!”她看了一眼,
然后理直气壮地对我说:“钱是我让周浩拿的!”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。
“是我让周浩拿去给小莉准备的嫁妆!我们家嫁女儿,总不能太寒酸吧?”她的话音刚落,
刚从房间里出来的周莉立刻附和道:“对!那就是我妈给我准备的嫁妆!怎么了?
”她们母女俩一唱一和,仿佛排练了无数次。她们用一种“你太大惊小怪”的眼神看着我,
仿佛私自动用夫妻共同财产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。她们的无耻,彻底刷新了我的认知。
我气极反笑。我拿出手机,按下了录音键。我的声音冷静得可怕。“妈,我有点糊涂了。
”“你刚才不是说,小莉结婚缺钱,才火急火燎地找我借了五万块应急吗?”“怎么一转眼,
你们又悄悄地准备了十万块的嫁妆?”“这到底哪句是真,哪句是假?
”我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,瞬间戳破了她们漏洞百出的谎言。
张翠兰和周莉的脸上血色尽褪,她们张口结舌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尴尬。就在这时,周浩突然爆发了。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,
指着我的鼻子,面目狰狞地对我吼道:“姜宁!你到底想干什么!
”“你是不是非要把这个家搅得天翻地覆才甘心!”“录音?你居然还录音?
你还有没有把我当成你丈夫!你还有没有把我们当成一家人!”“你根本就不信任我!
”“这日子没法过了!”这是他第一次对我吼。声音之大,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。
我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,看着他眼中汹涌的怒火和失望。那眼神,
仿佛我才是那个犯了弥天大错的罪人。我的心,在那一刻,被摔得粉碎。原来,
戳破他们的谎言,比谎言本身,罪过更大。信任?当他们一家人联合起来欺骗我,
算计我的时候,他们何曾给过我半分信任?04冷战开始了。在这个家里,
我成了一个透明人。周浩不再跟我说话,每天早出晚归,瘸着腿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。
张翠兰和周莉更是把我当成了空气,她们会当着我的面有说有笑,但只要我的视线扫过去,
她们的笑声就会戛然而止,换上一副冷冰冰的面孔。这个曾经被我视为温暖港湾的家,
如今变成了一座压抑的冰窖。我把自己的处境告诉了苏晴。她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,
然后用一种异常严肃的语气对我说:“宁宁,这件事绝对不只是钱那么简单。”“你想想,
周浩车祸,紧接着家里十万块钱没了,然后小姑子又用结婚的名义借钱买车,车主还是周浩。
”“这一连串的事情,都指向一个核心——周浩的车祸。”苏晴的话,让我醍醐灌顶。
“他们一家人肯定有天大的事情瞒着你,而且这件事,很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。
”“你别再跟他们硬碰硬了,没用的。从车祸本身入手去查,去交警队问问,
看看能不能找到当时的事故报告。”苏晴的建议为我指明了方向。我找了个借口,
说公司派我出差几天,收拾了几件衣服,暂时搬到了苏晴那里住。第二天,我请了假,
在苏晴的陪伴下,我们去了市交警队的事故处理中心。因为不是当事人,
正常流程是无法查询的。苏晴动用了一些她做律师助理积攒下来的人脉,托了关系,
终于在下午拿到了那份薄薄的事故简易报告。我坐在苏晴车子的副驾驶上,
一字一句地读着报告上的内容。我的手,抖得越来越厉害。
报告上清清楚楚地写着:事故时间:两个月前,深夜十一点半。事故原因:周浩,
血液酒精含量超标,属酒后驾驶。事故经过:驾驶车辆失控,
与对向车道正常行驶的车辆发生碰撞,造成对方车辆严重受损,驾驶员轻伤。
处理结果:周浩负事故全部责任,驾照吊销,并承担对方全部医疗费用及车辆维修费用。
酒后驾驶。造成对方人身伤害。面临民事索赔。每一个字,都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,
狠狠地烫在我的心上。我记得清清楚楚,那天晚上,周浩告诉我,他是因为连续加班太累,
疲劳驾驶,不小心追尾了一辆停在路边的无人车辆。他说,只是车头撞坏了,人没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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